第6章 拜师下跪不为艺
面对李仪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兰梅有些不知所措，她急忙道：“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快起来！”
“你要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李仪和回答道。
李仪和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模样，让兰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勉强道：“那好吧！如果你实在喜欢，我教教你也未尝不可。”
李仪和立刻喜上眉梢，站起来微笑着道：“老师好！谢谢，谢谢，太感谢了！我能拉出简单的曲子就知足了。”
刘成海与蒋秀吵过架，他把手搭在蒋秀的身上，主动哄哄蒋秀，一是，他想化干戈为玉帛，二是，来硬的蒋秀不听，他就来软的。软硬兼施也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嘛！
于是，他温和道：“蒋秀，听我的，明天别去舞厅上班了行吗？我会努力尽快找到工作的。”
然而，蒋秀并非像他想象得那样，天生性格倔强的蒋秀软硬不吃，只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做事情。她愤怒地推下刘成海的手，理直气壮地道：“我凭啥不干呢？你啥工作能挣这么多钱呢？”
但是,刘成海也丝毫没有让步，他愤怒地道：“反正我不同意你再干下去了？”
“你同不同意我也要干下去！”蒋秀也决不让步。
刘成海怒吼道：“明天让人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上哪数钱去？凡是上那里去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你是好东西，你挣的钱呢？”蒋秀恼羞成怒地站起来，拿起饭盒使劲地摔在了地上，指着刘成海怒吼道：“我看你要再过几天找不到工作就要睡大街，喝西北风了吧？”
刘成海见蒋秀如此大动干戈，他多少有些慌了手脚，这是他们头一次吵架这么凶。但是他认为在这种事情面前他坚决不能让步，这搞不好他是要戴绿帽子的，他站起来又嚷道：“我喝西北风也用不着你来养我！”
“说大话有什么用？”蒋秀怒吼道：“有本事你挣来钱把我娶到家呀？没本事挣钱，跟我凶算什么本事？”
刘成海以为哄哄蒋秀就可以让她回心转意，辞去舞厅里的工作了，没想到蒋秀根本不听劝，执意的要在歌舞厅做下去。他气愤地摔门出去了。
蒋秀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李仪和实际上拜兰梅为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有机会与兰梅接触了，这样使兰梅成为他的女朋友更容易一些。他接过兰梅手里的琴弓在琴上比量着问道：“这样对吗？”
兰梅摆弄李仪和的手在琴上的姿势，而正在这时，被突然进来的苏华看见了，她阴阳怪气道：“哎呀！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啊！”
“你胡说什么啊！他让我教教他拉琴。”兰梅急忙解释道。
苏华刚才把兰梅不可能看上李仪和的事情告诉路帆了，这会儿她又看见兰梅手把手地教李仪和拉琴，这让她大惑不解。
李仪和见夜已深了，便主动离开了她们的宿舍！
李仪和走后，苏华不解地问兰梅道：“刚才我问你你还说你对李仪和没意思，这会儿你就教他拉琴了，我看你还是对他有意思！”
“你别在那瞎猜疑，”兰梅解释道：“我对他能有什么意思，我是看他帮咱们换了个纱窗，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才答应教教他拉琴。”
“是吗！”苏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道：“怪不得今天晚上没有蚊子！真没看出来，他还挺会来事儿。干了一件大好事儿，总算不用挨蚊子叮咬了。不过这琴可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东西，你准备教他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他真能持之以恒地学习下去啊？”兰梅道：“过一段时间他觉得难学就自动退出了。”
李仪和夜晚回到寝室后，路帆把苏华刚与他见面时兰梅对李仪和的意见转告给了李仪和，李仪和听后，立刻一副气愤填膺的样子，拿起写字台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气愤地道：“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看不上我，自作清高，要在过去，一个破拉琴的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戏子，下九流。”
路帆惊讶地怒斥道：“你怎么，你怎么摔我的杯子？”
李仪和怒吼道：“哼！我还就不信了，我想得到的东西，想尽一切办法也一定要得到！”
路帆冲李仪和喊道：“那你也不能摔我的杯子呀？”
路帆渐渐了解到李仪和不仅脾气暴躁，而且还是一个蛮横不会讲理的人。原来他和李仪和之前接触的并不是很多，因为原来李仪和是一个外县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后来他的一篇论文《论快速提高中学生语文水平》在全国语文教学论文中获三等奖，由此，他被调到了市重点中学。
方子杨的父母在滨海市买了房子，把家从上海搬到了滨海市。又把家里收拾得有条不紊，窗明几净。有书房、卧室、客厅、厨房、餐厅等等诸多房间，并且各个房间宽敞明亮，舒适安逸，并且家具、乃至装修都很新潮。总之，在当时八十年代的中国，应该算作是很豪华的家庭布置了。
虽然李仪和被兰梅拒绝了，但是他不灰心，不放弃，相信通过自己对兰梅的努力追求，终有一天兰梅会投入他的怀抱。晚饭后他又买了水果向兰梅的宿舍走去。他一见到兰梅，就鞠躬称道：“老师！辛苦了！”
“干嘛，这是？”兰梅惊讶道。
“为学莫重于尊师。”李仪和道：“再说了，应该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嘛！”李仪和的回答似乎有些牵强，更可笑，因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兰梅回答道：“你可别郑重其事的，我可当不起你的老师！”
“那我叫你兰梅吧？”李仪和道。
“好的，”兰梅道：“你的琴练怎么样了。”
李仪和从床上拿起小提琴开始演奏。
蒋秀农村的父母家里，因为没有了蒋秀的音讯，这边煤矿工人还急着要人呢！弄得全家不知所措，聚在一起正在商讨对策。
蒋秀妈妈道：“今天煤矿的小赵都到咱家来找蒋秀了，我撒了个谎，就说蒋秀到下洼村她姨家去了。他还问什么时候能回来？好定结婚的日子。”
蒋秀爸爸把烟袋向桌子上磕打磕打道：“这可真是愁人呢！不行就让老刘家先能拿多少彩礼钱就拿多少，再还给煤矿工人。”
“你真是笑话，那老刘家能拿出钱吗？”蒋军道：“他家穷的恨不得不过河不洗脚，不下雨不洗澡。这件事情没有其它选择，只有等蒋秀啥时回来啥时结婚！”
“你知道这蒋秀啥时候回来？”蒋秀妈妈道：“这蒋秀要是一年半载的都不回来，你拿人家那煤矿工人当傻子呢？”
夜晚，苏华与路帆在外面约会回来了，一踏进寝室，只见李仪和在用小提琴练习拉音阶。
苏华又是阴阳怪气地道：“李仪和在这呢！看样我回来早了。”
“没有没有，”李仪和急忙解释道：“我也该回去了。再见!兰梅！”
李仪和走后，苏华道：“这回你天天晚上有事干了，你还说你对他没意思，我才不信呢！”
“你别瞎想，我对他能有什么意思？”兰梅解释道：“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别人对我好，我怎么也得想办法把这个人情还回去。”
苏华道：“这个李仪和还真拿自己当音乐天才了，没事就往这跑，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子杨全家一连忙碌了多少天才把家里收拾得井然有序，方子杨为了帮助家里买房子、搬家，也一直请假没有上班，这会儿总算一切都安顿就绪，父母还有杨叔都坐在沙发上又与他聊起他女朋友的事情。
方子杨妈妈道：“子杨啊！我和你爸，还有杨叔后天就回去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所以我们想见见你的女朋友。”
“现在还不行，条件还不成熟。”方子杨拒绝道。
“怎么算成熟啊？”方子杨妈妈道：“原来在部队，那么多好女孩喜欢你，都让你给错过了，这回无论如何也别错过机会了。那天在歌舞团门口我看见和你说话的那个女孩就不错，我看你俩有说有笑的关系就不一般。明天正好是星期天，她也休息，你就把她带到家里来，让我和你爸看看。”
“你们下次回来再看吧！”方子杨回答道。
“下次，下次我和你爸还说不上啥时候能回来呢？”方子杨妈妈严厉地道。
方子杨爸爸见此，问道：“你到底是有没有女朋友啊？”
方子杨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她只是给我买过一件衬衣，别的也没有什么。
恐怕带不来。”
第二天清晨，天刚朦朦亮，兰梅和苏华还在睡梦中，就被急速的敲门声惊醒。
苏华睡眼惺忪,哈气连天的样子，愤然道：“好容易星期天，人家想多睡一会儿，谁这么讨厌跑这来敲门呢？”说着，她穿鞋下地去开门了。
兰梅半睡半醒，言语模糊不清地吩咐道：“问问谁！”
苏华走到门口喊了一句：“谁呀？”
只听门外有人说“我”，原来是路帆的声音。苏华急忙打开门，问道：“你咋这么早就来了呢？”
“我们学校到岛上去旅游，昨天不是和你说好了吗？”路帆回答道。
“对了，我给忘了。”苏华恍然大悟，急忙换衣服。
路帆道：“李仪和让我动员兰梅也一起去。”
苏华问道：“兰梅，一起去岛上玩呗？”
“我不去，我今天还得给我妈写信呢！”兰梅口气坚决地回答道。
苏华穿好了衣服和路帆一起出去了。
兰梅看了一下表，从床上下地了，来到镜子跟前梳头，又把被子叠上了。
这时，又传来敲门声，兰梅走过去开门一看是李仪和。
李仪和道：“我们学校高二年级全体教师去旅游，家长帮着联系的，不花钱。你和我们一块去吧？快点！人家都等着呢！”
“不不不，我真不去。”兰梅毫不犹豫地道。
“去吧！”李仪和央求道。
“我不去！”兰梅话说得很坚决：“我这阶段身体也不太好，想多休息休息，你去吧！”
“你太让我失望了。兰梅，我求求你了。”李仪和一把拽住兰梅，几乎在哀求：“这多好的机会呀？”
这令兰梅很反感，挣脱道：“你别拽我，你拽我干什么？”
方子杨受不住父母的唠叨，也是父命难违吧！他只好遵照父母之意，来到兰梅宿舍找她了。但是，他不知道兰梅会不会答应他父母的邀请？毕竟他和兰梅才刚刚相处不久，还没有上升到恋爱关系。此时，他怀着紧张的心情踏进兰梅宿舍的单元，向楼上走去……
而李仪和正好刚从兰梅宿舍出来，向楼下走去，恰巧和方子杨楼道相遇，就这样二人插肩而过，谁都没有注意谁。方子杨走到兰梅宿舍门口敲门。
兰梅刚刚挣脱李仪和的纠缠，这会儿又传来敲门声，她以为还是李仪和，本不想开门了，听见敲门声不断，她便战战兢兢打开了门，厉声道：“我都说不去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要上哪去呀？”方子杨以为兰梅在说他，疑惑地问道。
兰梅没想到方子杨能到他宿舍里来，她十分惊奇问道：“方子杨，怎么是你？这么早你怎么就到这来了？”
“我，我来是有点事想求你帮忙的。”方子杨看出兰梅表情紧张，本来他就担心兰梅拒绝他的邀请，心里多少也有些紧张，这会儿看兰梅的表情使他心里更紧张了。
“那……你就进来吧！”兰梅犹豫了一下道。
方子杨进来了,紧张地道：“我说了，你可不带生气的。”
“我生什么气！有话直说！”兰梅回答道。
方子杨的头上溢出了汗，紧张地道：“我希望你理解我，咱们才刚刚开始，按理说我不应该向你提出这个要求，这本来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母认为我年龄也不小了，非得……”
兰梅看见方子杨紧张地表情，又听了他没有说完的话，联想到方子杨曾经的流氓行为，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澄清实事，但澄清时兰梅并不在场，所以这件事情在兰梅的脑海里还留有痕迹，多少对方子杨的人品不完全放心，于是，对方子杨还没有说完的话断章取义，紧张地向后面退了几步。追问道：“你要干什么？”
方子杨看见兰梅神色紧张，把还没有说完的话，不再说下去了，马上上前拉住兰梅，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兰梅？”
而方子杨上前拉住兰梅的动作，使兰梅更加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又要耍流氓，兰梅怒容满面地上去打了方子杨一个嘴巴子，呵斥道：“你可真不要脸呢！咱们还没有开始你就跟我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
方子杨惊讶地捂着脸道：“兰梅，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又怎么了？是我父母说明天就回台湾了，今天非得让我把你带去见见，你不去就算了。本来我也一再向他们解释，我和女友还没有正式确定关系，可他们说什么都要见你，他们说从台湾回来一趟很不容易，再回来说不上又什么时候了，没办法我才来求你的，对不起了。”他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听了方子杨的解释，兰梅才知道自己又误会他了，她随手拿起挂在脸盆上的毛巾，来到即将要走出门的方子杨跟前，歉意地把手巾递到方子杨手里道：“你看你这汗，擦擦汗，对不起，我又误会你了，是我理解错了。你那话与话之间停顿得太长了。”
方子杨接过手巾边擦汗边道：“那怪我了，我这不是有点紧张吗！”
“你紧张什么呢？”兰梅道：“我答应你，和你去。就这点事，你看你吞吞吐吐地说了多半天。你救火和拉琴时那勇敢的形象哪去了？”
“是真的吗？”方子杨惊喜地道。
兰梅道：“我得换换衣服。”
“谢谢你，那我在外面门口等你。”方子杨先出去了，他站在兰梅宿舍门口得意洋洋地样子，笑吟吟等待着兰梅。过了一会儿，兰梅出来了，只见她打扮得很漂亮。
方子杨父母在家里早已准备好满满一桌美味佳肴，等待着方子杨把兰梅请到家里。可是，他们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老两口，急得团团转，在屋里踱来踱去。
方子杨爸爸道：“我看这小子八成是请不来了。”
“你怎么知道请不来？”方子杨妈妈问道。
“他事先就说不一定能请来。”方子杨爸爸回答道。
他们正在着急，这时，传来敲门声，老两口一起奔门口跑去。方子杨妈妈打开门一看，果然是方子杨和女朋友，她高兴地道：“来了。快请进！”老两口见兰梅果然来了，都非常高兴。
方子杨和兰梅手里拎着很多东西进来了，当然一定是兰梅提出要孝敬方子杨父母的。
方子杨介绍道：“妈，爸，这是兰梅，是我们乐队的首席小提琴音乐家。”
兰梅道：“伯父好，伯母好！”
“首席音乐家，太令人折服了！”方子杨爸爸高兴地道。
方子杨妈妈接过兰梅手里的东西，笑得似乎有些合不拢嘴了，夸奖道：“我儿子可真有眼光啊！这么才华横溢的漂亮女孩做我们方家的儿媳妇，这真是我儿子的福分，你俩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啊。”
方子杨道：“兰梅，你看把我妈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方子杨妈妈爸爸道：“快快坐下来吃饭。”
方子杨、兰梅、方子杨父母坐到了餐桌前。
方子杨妈妈给兰梅夹菜道：“来来来，尝尝伯母的手艺。”
兰梅微笑着道：“伯母可真会做菜，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您辛苦了。”
方子杨道：“我妈就会做台湾菜，不知道是否能和你的口味。”
兰梅道：“太好吃了，我都没有吃过。”
方子杨妈妈道：“喜欢吃，我们子杨也会做，你嫁给他了让子杨天天给你做。”
“男人是干事业的，做大事的，岂能天天围着锅台转，应该我做给他吃才对。”兰梅温柔的回答道。
方子杨妈妈又夸奖道：“你看这孩子多可爱，温柔贤惠，知书达理，谈吐大方。”
“谢谢伯母夸奖。”兰梅道。
方子杨爸爸道：“我儿子真有眼光，这么十全十美的女孩打着灯笼也难找。”
“哪那么容易，打着灯笼能找到吗？我是冒着生……不对，”方子杨突然意识到不能让父母知道他在歌舞团救火那段事迹，于是，他又开玩笑道：我是举着太阳找到的。
“行了，还举太阳，”兰梅不好意思的样子，微笑着道：“你比后羿还厉害，后羿只是射下九个太阳，你还举着太阳，你举一个我看看，你这样说伯父伯母多心疼你呀！我哪有那么大的架子呀？”
方子杨父母听了兰梅的话，顿时都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了。
尽管蒋秀全家共想对策，也没想出一个能让赵英俊信服，不要回彩礼钱的理由。
这会儿赵英俊又来了，蒋秀妈妈正好在院子里喂猪。
赵英俊道：“可我听这村里人说……”
蒋秀妈妈急忙打断了赵英俊的话道：“村里人说什么了？你别听村里人瞎说，我家蒋秀绝对是本本分分的孩子。”
“婶子，你这是不打自招吗？”赵英俊道：“我也没说蒋秀不本分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蒋秀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也不强求，这强扭的瓜它也不甜。”
赵英俊都这么多天没有见到蒋秀了，可蒋家的人还在对赵英俊隐瞒事情的真相，他们还指望蒋秀突然回来了，再嫁给赵英俊。蒋秀妈妈还在撒谎道：“嫁给你蒋秀是一百个愿意，蒋秀过两天就回来了。”
虽然村里的风言风语说蒋秀与刘成海私奔了，但赵英俊还是不愿意就此对蒋秀死心，别看他嘴说强扭的瓜不甜。因为蒋秀长得漂亮，他还希望这门亲事能结成，他就是明知道蒋秀母在撒谎,他也不想轻易的与蒋家人闹掰，他想这门亲事如能挽回，尽力挽回。
城市的夜晚，霓虹灯闪烁，显得格外的迷人，尤其是海边的栅栏旁，是情人幽会的好地方。兰梅和方子杨从方子杨家出来，来到大海边，趴在栅栏上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方子杨道：“兰梅，今天谢谢你。”
“谢我什么，这话应该我说，”兰梅道：“你妈妈做了那么多好吃的，挨了多少累，你回去再替我谢谢你妈。”
“你这么会体贴人，理解人，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媳妇。”方子杨微笑着道。
“什么媳妇媳妇的，不害臊，”兰梅不好意思地道：“我可没答应嫁给你啊！”
方子杨本来以为既然兰梅都到他家里见他父母了，兰梅肯定已心甘情愿做他的女朋友了，没想到她又说出这种话，让他感觉到心里又没底了。于是，他问道：“三八妇女节那天我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说什么了？”兰梅反问道。
方子杨道：“你不要说你不记得，我可是认真的，我从见到你第一天起，从你的音乐、神态、容貌、你的所有所有都在打动着我的心。”
兰梅接着方子杨的话道：“所以你在我晕倒的时候就……”
兰梅的话还没有说完，方子杨立刻就明白了，兰梅还在提及那次她晕倒时方子杨把她抱到台上的事情，以为他在耍流氓。方子杨最怕谁跟他提起那次被误会成流氓行为的事情，即便是已澄清了事实真相，他也怕谁再提起，他认为被误会、被愚弄、被侮辱是他人生的最大耻辱。于是，他激动地厉声道：“兰梅，你怎么到现在还拿我当流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算了，看样这件事在你心目中永远都是一个解不开的结。即便我跳进黄河……别说跳进黄河了，就是跳进这深不可测的大海里也无法洗去我这“流氓”的罪名，来证明我的清白，我也只能做个冤死鬼了。但是我告诉你兰梅，我方子杨绝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不会做那苟且之事，更不会堕落到与流氓如一丘之貉。我从来都是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我配不上你，决定放弃。”他说完转身大步的向前走去。
兰梅没有想到，她跟方子杨就这么开了一句玩笑，他就生气了，就决定放弃对她的爱了，这让兰梅心里很难过。因为她从答应和方子杨去见他父母的一瞬间她就认定了这辈子爱的人就是他了——方子杨。没想到方子杨对流氓这两个字眼这么敏感，但是，她不想失去方子杨的爱情，因为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她看着方子杨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大胆地喊了一句：“方子杨，我爱你。”
方子杨听到兰梅的这句喊声，他十分意外，他站住了，想了一下，又继续向前走去。
兰梅看见方子杨没有转身，她有些绝望，泪水夺眶而出，又提高了嗓音，喊了一句：“方子杨，我不能没有你……我只是……”
兰梅看见方子杨依然没有再停下脚步，便趴在栅栏上伤心地哭泣起来……
黑暗中，突然，一个黑影奔兰梅走过来，抓住了兰梅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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