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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鬼利恩之得失在人 一


  “公爹大惊,急忙用手扣住女尸手腕,心想:‘难不成这时候女尸要发生尸变么?’。凝神细瞧,女尸面带微笑,脸蛋上的肌肤凝脂玉露,双眼紧闭,仿如少女入睡,看不出一点的僵尸迹象。心想:‘可能是行动中没扶稳,它受到震荡滑落下来’。无心再顾忌身边的女尸,将她轻轻放在地上,转睛去看蠕动过来的巨型蚯蚓。

  但见那些蚯蚓慢慢聚集,围到六角星阵之外原地蠕动。它们虽然没有眼睛,却能感受到外界的分毫变化,六角星阵产生了强大的威慑力,令其不敢越过。公爹放眼一瞧,整间屋子里爬满了这种虫子,只要出了阵,恐怕就要被活活拖入地底。不由心中焦急,暗想:‘六角星阵虽然能暂时挡住怪虫的前行,但是不能持久,六角真火一灭,星阵的力道也就减弱,直到最后消失’。只好再观察一下周围环境,四周是一个封闭的石室,应该是一间陪葬室,空间很大,地面距离屋顶约有十米高,正前方是一扇紧闭的大石门,石门直顶屋顶,沉重高大,如果不找到条石机关,外力无从打开。整个周围,只有后上方被野猪撞开的地方,连着黄皮洞,从那里可以出去,不过抬头望去,撞开的洞口距离地面大约有七、八米高,墓室墙壁光滑,没有着力之处,空手攀爬上去的可能性很小,如果再带着一具女尸,那便更不可能了。正无良策之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急忙一转身,那具女尸不知怎么又站了起来,低头含笑,婷婷而立。

  公爹急忙看了眼六角星阵的六道真火,发觉火光暗淡,摇晃不止,心说:‘不好,这女尸要作怪’。急忙探手从兜中掏出一枚金色纸符,对准女尸心口点了过去。女尸微微一张口,里面喷出一道冷气,公爹就觉头晕目眩,就要摔倒,只好强挺一口真力,手指发劲一弹,手中铜符弹在了女尸心口上。只听啾吱声刺耳,再看有一只黄皮,头上贴着纸符,纸符上冒着赤蓝色火光,在地上哀叫抽动。女尸仍是躺在一边,微带微笑静静不动。公爹抬头一瞧,上面转开的洞口挤满了黄皮的小脑袋。那只艳毛黄皮眼睛骨碌碌转着看着下面,充满了狡诈之色。刚刚这只黄皮应该是从破口出跃下来进入到六角星阵的,公爹只注意蠕动的蚯蚓,没有发现黄皮的动向,才被迷了心志。

  黄皮子一闹,六角星阵的真火又弱了几分,蚯蚓觉察到威慑力减小,一点点向正中间涌来。公爹看情势危急,突然想到一计,抬手将黄皮子捞了起来,用力向上面的洞口掷去,黄皮子体小,公爹手劲又准,唰的一下,将那只黄皮子扔回到上面的洞里。带头的老黄皮眨着眼睛,闪闪发光,盯着公爹,不知他是何意。公爹随后又举起女尸向空中抛了几抛,却扔的不高,又都回到自己的手中。

  艳毛老黄皮子瞧了一会,眼中发出贪婪的神色,在地上转了几转,不停的吱吱大叫。没过一会,忽然有一条绳子从洞口垂了下来。公爹心想:‘这具女尸的阴气令黄皮子恋恋不舍。我先抛了一直小黄皮上去,再做个表演,它们就以为我想把女尸也抛上去,反过来帮忙了’。这时六道真火全灭,蚯蚓已经围了上来,巨大的软体如果将人缠住,肯定无法逃脱。

  公爹用肩头将女尸搭稳,看准空地,脚尖一点,跃了过去,身子正好落在野猪尸体上,又一蹬,空中跨过地上的蚯蚓,一手正好抓住了垂下的绳子。手臂一较劲,感觉另一端也有力量向后扯,急忙提真气,双脚在墙壁上接连点起,手上用力,整个人平平升了上去。眼见到了洞口,一手拽紧绳子,腾空一翻,看见洞内近百只黄皮咬着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长绳子,正在用力后扯,突然心生一计,猛劲向下一带,这一招用尽了全部内力,劲道奇大,黄皮子们没想到绳子上突然产生了这么大的力气,吃受不住,哗的向洞口跌了出去,前面的十几只收不住脚,接连落到下面的石室内,摔在肉呼呼的巨型蚯蚓身上。

  蚯蚓受到撞力,身子一卷,将黄皮子裹在身体内,向地下钻去,不一会便消失在土中。公爹接着反拉之力,稳稳落在了洞口内。虽然掉落了十几只黄皮,但是洞内的黄皮子仍然数量很多,艳毛老黄皮带头盯着他身上的女尸,一步也不后退。公爹情知黄皮子一般要靠迷惑心智取人性命,且是要以命对命,一命偿一命。只要不被它们蛊惑了心智,尚可冲出去。一稳心神,大步向前走去。没想到这群黄皮子围着他吱吱乱叫,纷纷向身上扑来,去扯咬女尸。这么下去,女尸肯定要被抢走。

  公爹一转眼,发现角落里那知艳毛老黄皮,正默默注视着他,心想:‘擒贼先擒王,不抓住这个老黄皮,看来也不能脱身’,一个箭步冲向老黄皮。哪知老黄皮十分狡诈,侧步一闪,蹲身之处竟然是个小坑,公爹意想不到踩入坑内,身体失去重心,啪的摔到在地上。原来老黄皮子观察好了地形,故意引诱他过去。公爹一倒地,女尸便摔了去处,黄皮子们欢跃狂叫,忽略了公爹。

  公爹虽然摔倒,毕竟跟随黑松奶奶学艺多年,挥手发出一条银链,这条链索只有一米长,对敌时用来隔空抢夺对手武器,称作‘卷抓索’,只要在攻击范围内一抓一个准。公爹急中生智,把卷抓索挥向了老黄皮。老黄皮得意之余疏于戒备,被卷抓索缠住小腿,公爹急忙回扯,唰的一下,将它带入怀内。老黄皮吱吱哀叫,眼睛看着公爹,眼眶内泪水盈盈,前爪相扣不停作揖。

  公爹瞧它神色可怜,一身皮毛绝非一时能长成的,是只成精的黄皮,不忍伤它性命,用手轻轻握住它的脖子:‘只要你放我过去,我自然也会放你生还,咱俩各不相欠’。话音刚落,忽听有人说话:‘先生好狠心,怎么舍得要奴家的性命,难道不能留在这里陪奴家么?’。公爹一瞧,自己正站在一处偏房内。房中锦缎绸罗,红烛高挑,一张宽软的大床,铺着锦绣龙凤的床被。美妇靠在公爹身边,娇软无力,穿着单薄的纱衣,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玉露肌肤隔着轻纱看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

  公爹听见美妇说话,微微一荡,情知又中了黄皮子的蛊惑之术。一旦受了蛊惑,心里即便再清楚,也难让幻象消失,大脑思想都要受到黄皮子的控制。好在公爹学艺已久,凝住心神说道:‘感念夫人情意,只是我身为修术之人,不应贪恋尘世虚华,还请夫人送我一程’。说完挽住美妇的腰,美妇娇躯被扭,轻轻呻吟了一声,眼带泪光,竟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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