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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0妒恨冤之行凶 三


  几个人都是诧异,连马欣彤脸上也露出难解之色。武薇说道:“第一次在孙华家,我用手链金光唤醒安然,那是有外界力量干扰的缘故。但第二次他被异术所惑,却能自己清醒过来,这才是重要重要的事情”。秦茵不解:“安总和元于师叔学过本门真力和阴阳分隔之法,难道解不了区区一个旁门异术?”。

  武薇一笑刚要说话,马欣彤却道:“咱们秦茵处处都想着安总的好,全天下除了安总就没别人了”。秦茵目光轻轻跳动,转头看了眼安然,双目剪水。安然心中一荡,刚要说话,秦茵转过头对马欣彤说道:“谁在乎这种天天找死的呆瓜。我只是说事实,安总确实学了本事,都是列谒一脉的独门神技,怎么敌不过一个小小的催眠蛊惑之法?”。马欣彤呵呵笑道:“安总身怀绝技当然可信,但是我猜想,他可能没学过‘破风’、‘除邪’、‘唤魂’等奇门功夫,所以没有那种能力自己醒过来”。

  武薇喝了一口茶:“马总说到点子上了,安总不会这些功夫的法门,单凭内劲真力很难自己缓醒过来。你们想想看,如果一个人力大无穷但,但却不知道用力气把挂在墙上的杠铃拿起来,杠铃是不会移动的,安总现在就是这个情况”。秦茵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那安总是怎么醒过来的?”。武薇答道:“因为安然已经破除了邪法”。秦茵此次没有多问,静静往下听。

  武薇接着说道:“神君道驭人蛊惑之术看着神秘难测,原来是有章可循的。他们需要介质,只有把介质埋入人的身体中,才有办法控制人的思想和精神,这才是千里杀人的秘密”。秦茵和马欣彤同时问道:“安然从医院取下来的东西就是神君道中下的介质?”。

  武薇轻轻一拍茶桌:“对啊,就是这样。我想,纪勇武和黄兴东的刀上都应该有他们门派秘制的物件贴附在上面。一旦被刀插入身体,那种介质不知不觉就留在了体内”。安然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了像鳞片似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

  武薇接在手中摆弄片刻,要来一次性纸杯,在里面装上水,从包中拿出个小瓶,向纸杯里点些粉末,用手夹住那块鳞片似的东西扔进了纸杯。就见杯中呼呼冒出淡淡的青烟,水杯里嗤嗤发出响声,十分怪异。不一会,武薇把纸杯向桌上一扣,居然一滴水也没有,拿开纸杯,茶桌上多出一小块乌黑的沙粒,只有芝麻大小。安然奇道:“这就是那东西?”。

  武薇笑道:“这东西就简单了,他们在外面故弄玄虚包了好多层奇邪异物,实际里面这颗黑粒才是关键。它经过神经元素淬炼,浸有麻沸散等药物,浓炼而成。只要把这东西镶入人体内,再加上独家手法秘诀,操纵人的神经不费吹灰之力”。安然说道:“明白了。这东西容易趁虚而入让人产生幻觉,我体内有介质,因此开车的时候看到了幻像。后来医生把东西取出来了,所以才没有在孙华家被完全控制,凭靠内劲自己苏醒了”。武薇说道:“还有一点很重要。你是我的徒弟,得了我聪明的真传,知道把内劲用至伤口,用疼痛之法唤醒自己”。

  安然见武薇取笑他,连忙转开话题:“即便如此和千里之外杀人有什么关系?”。马欣彤却已经听懂,叹口气:“要你跟我们公司合作,真怕哪天把生意做赔了。想想看,只要有了这粒东西,黄兴东和纪勇武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邪法让人产生幻觉,造成精神压力,使人的血压、脉象和精神全线崩溃。到时候稍加一些诱因,比如让赵欣给杨丽娜喝点舒张血压的药……”。

  安然双手一拍:“对啊,那就变成了正常死亡,查都查不出来,他本人还完全可以不在现场”。说到此处又是一惊:“这么说,孙华的几任老公,都可能是这么死的。为什么纪勇武要帮孙华杀死他这些老公呢?”。马欣彤用茶杯敲敲茶桌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反问他:“对呀,为什么纪勇武要帮助孙华杀死他这些老公?有什么好处呢?”。安然灵光一闪:“很有可能不是纪勇武办的忙,是孙华自己做的。现在想起她说的话和做的事情可以肯定,她也是神君道的人,她妹妹孙兰也是。如果孙华是神君道的人,她自己就会这些邪术,不需要其他人帮忙”。

  马欣彤听他说完,笑道:“哎呀,安总可解决了我大难题,要不然还想不通呢”,说着话两眼充满跳跃的笑意,望着他,不知是真的想不通还是早已经想通了。安然不跟她作口舌之争,说道:“现在最主要的的是找到孙华和纪勇武,另外就是证据”。马欣彤看看武薇转回头说道:“安总这么聪明的人,不是总需要人提醒吧”。安然豁然贯通:“孙华身上缠了捆仙绳,没有本门手法万难解开,用个寻踪术的办法便能找到捆仙绳的踪迹。我虽然不会,小薇一定能做到”。

  武薇得意笑道:“这个自然,师父当然比徒弟强很多”。安然不理她,继续讲道:“证据自然难找一些,不过可以从一点入手。如果孙华真的施用邪术害了丈夫,她便会去买阴虚寿布,王生寿衣店的老板应当认得她,也算一个间接的人证”。

  马欣彤露出赞许之色:“不错,安总想的果然明白,明天让小薇帮忙去找孙华,你去找寿衣店的老板”。安然站起身:“不行,夜长梦多不能久拖。现在纪勇武外逃,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去找寿衣店的老板”。

  武薇也赞成:“好,你去找老板,我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寻见捆仙绳的内敛之气。不过捆仙绳要依使用者的手法和功力来决定被困者是否能挣脱。如果手法和功力很高,被捆者越挣扎绳子勒的越紧,如果手法一般,却可以缩着身体,慢慢褪出绳套,那就麻烦了”。安然当时心急,用了全身真力在捆仙绳上,但是所用手法诀窍是否高明却不得而知,没敢回答,说道:“我现在就去寿衣店”。秦茵连忙站起来:“我跟你去,以后别想独自行动”。安然心中一暖,伸手拉住她,秦茵微微一低头,跟着出了茶楼。

  两人开车来到寿衣店,天色漆黑,寿衣店门口摆着一个灯箱,发出暗白色的光线,灯箱上有一个大大的寿字,很为醒目。门上挂着花圈,感觉气氛阴森。从外面向屋里瞧去,还有灯光,看来老板没有休息。安然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反应,十分安静,只好又敲数声还是没人回应。秦茵小声说道:“有点不对,你看,门是虚掩的”。安然心中一紧,用力推开门,看见内屋的门半开着,地上到处是鲜血,老板躺在血泊中,似乎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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