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烈焰红颜 >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你懂个屁!”道理老头又坐在更衣室朝我唧唧咕咕,意思是他在狼星考试的时候我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星球投胎呢。

  好吧,就算这个诗人西格玛是什么求和。那你告诉我,为啥这个一百一十年前通缉的叫刘汉锦的家伙称号是伟大的好人?

  “我说他是伟大的好人就是伟大的好人,这就是他的称号,你到底相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你自己写啊!”道理老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睡衣上的考试题暗暗憋气,奶奶的,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们这群无耻的家伙竟然还要抹黑我老人家!

  “可是通缉和这个伟大的好人怎么能联系到一起来呢?而且这个人名为什么这么眼熟儿?”我在道理老头的睡衣上连连追问。

  “你懂什么,通缉这个词就一定是贬义词吗?如果通缉是贬义词那你告诉我什么叫迫害,什么叫污蔑,什么叫诽谤,什么叫恶毒!”道理老头叽哩哇啦的在更衣室中大吼大叫,惹得外面的店员以为这老头子在打电话发疯,纷纷从更衣室周围远离,避免噪音污染。

  不得不说还是人家外星服务优质,就算是你在更衣室里面睡觉,也没有人来揪你出去,不像在咱们北秦,这边你刚钻进更衣室打算换衣服,那边就能钻进来一个大娘一边照镜子一边让你快点儿。

  更有甚者,咱们北秦售货员用块破布单子搁在手里一围,就敢说这是更衣室。

  去年的时候,我妈就让我在这种更衣室中换过衣服,悲愤中!

  好吧,好吧,这种狼星的文化史还是历史咱也懒得研究,道理老头就算说这个姓刘的家伙是个天使咱也得往上写。

  我刚想着第三题他要是再这么干我也不和他争论了,直接写上就是,反正咱也不是狼星人,搞不懂狼星这些乱码七糟的事情。

  结果这老家伙就又给我来幺蛾子了。

  “把第三题划掉,重新出一道题,就说,伟大的正义科学家刘汉锦的性别是,空格里面填上男。”

  “不,不会吧!”我快要晕倒了,“重新出一道题,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说题目错了咱就不说啥了,你重新出一道题我还考什么啊,要是能重新出题,我何必不整个卷子重新出一遍,还用你干嘛!”我脑子还没坏掉,这种无厘头的举动我坚决不同意!

  “你懂什么!这是一道连环是非接引题。”道理老头振振有词的捋着胡子说,“先是误导你,然后再出一道伪装题让你答错,你看看这道原题,是不是说这个伟大的正义科学家做过什么坏事,这就是误导啊,你要是不懂,直接写坏事不就是钻进了圈套吗,所以你就得承上启下把这题给纠正过来,这就是考察你历史掌故的知识掌握情况。”

  “是,是吗?”我刚才坚定的意志被道理老头的说法动摇了,莫非这个考试真的有这么高级,真有这么智慧?还能给我跟行军打仗一样弄出来个连环陷阱?

  我,我不想相信道理老头怎么看怎么像胡诌八咧的理论。可是我又真的不会这题目,就是不按照他写的,我自己也就是写点什么这个邪恶科学家偷东西抢劫欺骗小孩子之类的。

  我还是先看看别人的回答找找规律再说,也不能全然相信这个不可靠的老头子。

  我一边想一边偷偷用灵魂观察那个眼镜妹,这个眼镜妹在这些人里一看就比其他人靠谱,而且她的那个卷子思路好像和我还差不多,就让我观察一下她的答案。

  嗯嗯,她的填空第一题是个什么定律,好像是一段名人名言,“摩根定律说,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严重到被别人讥笑的程度,除非,空格。”

  让我看看眼镜妹是怎么写的,嗯,“除非他的裤裆开了”?!

  哇哈哈,这个是很让人讥笑啊!这个眼镜妹果然是比道理老头看起来像好学生多了,看人家这个定律多有道理!

  再看第二题,请解释卑鄙的心理意义?哇,这个题目好简单,卑鄙的心理意义在我看来就是邪恶、可耻、阴险吧。

  让我看看眼镜妹的答案,“卑鄙是当一个人用与众不同的非比寻常的方式获得成功后,众人给他的评价,这同时包含了大众们的懊悔心情--要是我能先想到如此妙计该有多好!”

  我,好吧,咱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可怕的星球,我现在有理由相信,道理老头那什么连环陷阱式的填空题是存在的了。

  我垂头丧气,认命般的把填空第三题修改成了,伟大的正义科学家刘汉锦的性别是男。

  下一题,下一题,喂喂,道理老头你在干什么!

  我发现道理老头居然这么半天一道题都没有接着做,难道是被我不相信他的举动给伤害了?他不至于如此脆弱吧。

  咦,道理老头怎么了,我看到道理老头趴在更衣室中,身体下面有汩汩的鲜血流淌,他受伤了!是谁!

  我刚想要跳起来去救道理老头,又想到一旦从考场出去就会失去考试资格,到时候失去资格事小回不去家事大,而且我忽然想起来,道理老头按理说那个身体是能量做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流血呢?

  我努力坐稳身体,扩大灵魂仔细观察道理老头的四周。

  嗯?嗯?!这是什么!

  “噗!”我看到了什么,我一脑袋撞在书桌上,惹得考场里面的考生们纷纷往我这边眺望起来。以为是哪个学生因为考试题目过于艰难的原因当场自杀了。大家幸灾乐祸挤眉弄眼的往我这边窥视。

  而那个人高马大的傻大个还借机偷看了好几眼后面人的卷子,又赶紧转回身到自己卷子上面搞创作去了。

  我前面的胖妞回头幸灾乐祸的瞪了我好几眼,扫过我修改的面目全非的卷子,好像发现了什么考试秘籍,触动了什么通关灵感,也开始在自己的考试卷上加大力度的涂涂改改起来。

  而我,我的灵魂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幼小纯洁的心灵突遇重创,这个,这个外星也太可怕了一点吧。

  我看到了什么?!我终于知道道理老头为什么在更衣室里血流满面了,我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我,我看到在道理老头隔壁的更衣室中,居然有两个,嗯,两个脱得光溜溜的家伙,一边做着奇怪的动作,一边用全息手机搞直播。

  这,这难道是狼星独有的一种电视节目?

  我的幼小心灵里面充满了白花花的人物特写,我相信现在身处现场第一线的道理老头已经彻底迷失在了这种五百年不遇的冲击之下。

  见鬼的,这外星的更衣室里都是些什么人!猥琐的考试作弊者,现场繁殖直播者。我,我现在无比怀念咱们北秦的围帘式更衣室,与之相比,咱们的更衣室是多么纯洁啊!

  我以后再也不抗拒我妈随意让我在商店里围着个破布单子换衣服了。

  更衣室太可怕了!

  等等,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从可怕的场景中清醒过来的我忽然注意到自己胳膊底下的考试卷子!

  我的天呐,我的考试!完了完了,光想着更衣室的事情了,这,这眼瞅着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交卷了,我还有好多题目没写啊。

  最关键的是,我那个不靠谱的作弊同伴已经彻底晕倒在更衣室中了。

  嗯,我可以想象到,一个守身如玉了五百多年的老家伙,突然进入如此有冲击性的现场会是何种的冲动、激动、激情、迷茫。嗯,没看道理老头已经喷着鼻血晕过去了吗。

  可是,可是我的考试该怎么办?!

  我瞅着这可怕的满是陷阱的试卷,觉得狼星真的太可怕了,有可怕的更衣室,有可怕的完全无法揣度的考试,有可怕的编制艺术和可怕的啤酒少女。

  我哆哆嗦嗦的,如果一只可怜的豚鼠般,顶着山一样的压力在恐怖狡智的外星文学考卷中小心翼翼的挪动。

  没办法,完全无法理解外星人的思维,只能用自己简单可怜的土著星球思维来考试了。

  古文,嗯,就乱答一气吧,我用灵魂扫了一眼考场,不小心看到傻大个已经在作文题上画星球大战了,心里一着急,胡乱的把古文翻译成了我自己能看懂的现代文,反正怎么翻译都不能对,咱也不会改题,也不会证明题目出错了,更不会给古文里加一段自己的作文。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表面上的问题做答,死定了!

  好不容易做完了古文和阅读,我已经想要放弃了,反正前面有道理老头帮我答的一部分,应该可以得到很多分吧,我放弃一个小小的作文问题不大吧。

  而且你看看这个作文让写的什么,居然体裁不限,让写一下爱情!

  天呐,爱情,鬼知道外星人的爱情是什么,还记得上次我给道理老头编了一个用二元一次方程证明的爱情公式,给他看得如痴如醉的事情吗。这个作文不会也要这么写吧?

  可万一考官说这是文学考试不是数学考试怎么办?

  该死的,现在叫醒道理老头也来不及了,而且就看他那躺在更衣室里人事不省的样子,就算叫醒他他能懂爱情?我估计他到现在连小师妹的衣角都没碰过,他懂个屁的爱情!他的爱情经历就是从被甩到下一次被甩。

  要是他写,估计就会写,爱情就是甩甩甩!

  那我估计判卷老师再仁慈也会给他倒扣一百分!

  没办法,为了不倒扣分,自己憋吧,眼瞅着马上就要交卷了,那边胖妞都开始往卷子的四角偷偷摸摸写自己的隐秘小名了,大概是想要通过这种办法让判卷人得到自己的真实信息,以便搞些连咱北秦人都知道的猫腻。

  隔壁的眼镜妹已经对着自己的考卷开始念咒了,大概是一种神奇的祝福?能够给自己的考试分数进行魔法加成?

  那个傻大个呢,哦,他的星球大战也完成了,最后好像所有生物和战舰都变成了一个黑洞,嗯,那个一大摊黑色的东西是黑洞吧。这大概是用出了星系毁灭武器黑洞弹?

  果然是高科技星球啊,连这种升学考试都能出现这种幻想级的武器装备。放在咱们北秦,估计大家能想象到的极限武器就是让联盟自个儿爆炸吧。

  考场前面的监考老师已经开始准备收卷子了,啊,啊,啊,我怎么还在这里东张西望浪费时间。

  可是这个作文,这个爱情,算了,不是什么体裁都可以吗,诗歌,我用北秦诗歌行不行?

  我匆匆忙忙的在纸上写道:

  爱情是什么?

  晚上,

  我们坐在楼梯上,

  星星很亮。

  躺在床上,

  看着她的照片,

  很想念。

  写信给她,

  心里,

  偷偷的笑。

  列车里,

  月台上,

  我们哭红了眼。

  打电话,

  月亮很圆,

  她说好困。

  夏天,

  在学校散步,

  她被蚊子咬起了小包,

  像青春的模样。

  有天,

  她哭着说好累,

  我向天空挥舞手臂。

  抱着曾经一起种下小树痛哭,

  去找她,

  不吃不喝。

  她回来了,

  看见我,

  羞涩的笑。

  端午节,

  我说,

  你是一个我喜欢的小粽子。

  冬天,

  我推开她,

  在厚厚的雪地上。

  手术室,

  医生问谁是我的家人,

  她接过我的衣服。

  阳光明媚,

  她抱着我,

  说要一直腻着。

  又失约了,

  很难过,

  不理她。

  她不见了,

  急的想哭,

  风很大。

  明天,

  我要去找她。

  ;


  (https://www.bxwxbar.com/book/49135/3322100.html)


1秒记住笔下文学:www.bxwxbar.com。手机版阅读网址:wap.bxwxbar.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