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南部冰川

　　第一百六十五章南部冰川

　　抛开牧远之事，秦波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坐在火堆旁闭目养神，等着水蛇的消息。

　　第一批返回的是前往上游的水蛇，恶雕的尸体在坠河地点上游三里处被发现，因此杨过将搜索范围控制在十里左右，二十条水蛇很快完成了搜索，并未发现有人类在水底，不过在发现恶雕地点的附近，却找到了孟获的另一柄短刃，想必是当时孟获将短刃刺入恶雕体内，坠河之后随恶雕的尸体滚到了上游。

　　不久之后，搜索下游二十里的水蛇也全部返回，仍是一无所获。

　　秦波在一阵失望的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若是孟获在上游或下游被找到，必然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而被吸入暗道反而还有一线生机！

　　半个时辰后，秦波和杨过等人都开始焦急起来。水蛇在水中速度极快，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一条水蛇返回，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连水蛇都无法逃脱，这暗道之中必是一处险地，孟获的情况恐怕也不容乐观！

　　“嘶嘶！”杨过对着已经返回的四十条水蛇叫了两声，让它们也全部进入暗道搜寻，若是它们也一去不归，杨过就准备亲自下水了！

　　又是一刻钟后，看着毫无动静的水面，杨过开口对秦波道：“门主，水蛇去了这么久还未归来，想必这暗道有些不简单，属下想亲自下去看看！”

　　“不行！若是水蛇都遇到危险，你下去必死无疑！还是再等等看！”秦波虽然也非常焦急，但绝不愿意让杨过等人再下去冒险。

　　“门主！孟护卫也许还未死，若是就此放弃，可能会错失救他的最后一线希望！属下可以系一根绳子在腰间，若是遇到危险，可以让其他人在岸上将我拉上来！”杨过坚持道。

　　秦波皱起眉头，杨过说的办法确实可以提高他生存的概率，不过水下情况不明，恐怕不是一根绳子就能万全的。

　　“门主！不要再犹豫了！能早一些下水，孟护卫生还的希望就能更大一些！”杨过见秦波半天不说话，又道。

　　秦波想起孟获憨厚的笑容，以及在黑衣卫的包围中拼死保护自己的一幕幕，终于下定决心，一咬牙道：“先派人回城找结实的绳子来！再找一个大的牛皮袋，一定要是密封性非常好的！若是东西备齐之后水蛇还没有回来，你就下水！”

　　“是！属下这就安排！”杨过立刻让两名南蛮族人回城准备工具。

　　大半个时辰后，两名南蛮族人已经返回，六十多条水蛇却依然杳无音讯。

　　“杨过，此去千万小心，稍有不对立刻拉紧绳子，我们就拖你上来！另外水下凶险万分，你将这件金丝软甲穿上，孟获这两柄短刃你也带着，能多一份保命的手段！”秦波将金丝软甲脱下来，和短刃一起交给杨过。

　　“多谢门主！门主放心，属下自会小心！”杨过并没有拒绝，接过金丝软甲穿在身上，又将两柄短刃插在衣服中。

　　“这个牛皮袋你也带着，注意千万不要把口子松开，等难以闭气的时候，就打开一个小口子吸上一口！”秦波又将灌满空气的牛皮袋交给杨过。秦波还记得前世的他小时候潜水时，经常将矿泉水瓶作为氧气瓶使用，每吸一口气，矿泉水瓶就扁下去一些，待全部吸完，至少能在水底维持五分钟。现在没有瓶子，就只能用牛皮袋代替了。

　　杨过开始时还不知道秦波要牛皮袋干什么，听他说完顿时眼前一亮，有了这个方法，将大大延长他在水中停留的时间，搜寻起来就方便许多。

　　做好准备工作，杨过系上绳子开始下水，这绳子足有百米多长，小臂粗细，是军营用来扎帐篷的绳子，非常结实。

　　杨过下水后，很快消失在秦波等人的视线中。秦波与其他九名南蛮族人则丝毫不敢放松，一起在岸上拉着绳子，随时准备将杨过拉上来。

　　一刻钟后，绳子还没有传来杨过的信号，秦波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正要下令拉杨过出来，突然几条水蛇浮出水面，紧接着杨过也从水下冒出头来！

　　“快拉！”秦波急忙下令，众人很快将杨过拉到岸边。

　　杨过上岸后浑身哆嗦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冻得不轻。

　　“先到火边再说！”秦波也顾不上问情况，先让杨过到了火堆旁。

　　杨过脱下金丝软甲，用衣服擦干了身上的水，又在火边烤了一会儿，才觉得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开口对秦波道：“门主，暗道之下竟另有天地，属下顺着暗道游了近百米，牛皮袋都快被吸扁时还没有看到尽头，随着暗道向前，水温越来越低，人体几乎无法长期停留！不过属下却遇上几条几乎都被冻僵的水蛇，将它们贴身带出暗道，它们才逐渐恢复了生机！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动物尸体，这动物大约有苍鹰大小，背部为黑色，腹部为白色，有些像鸟类，但翅膀却极短。我们南蛮族对动物及其精通，可是属下却从未见过这种动物！当时那动物尸体距属下能到达的最远距离还有十几米，无法将其带出，稍后再接上一段绳子，属下再下水一趟！”

　　秦波的身体有些颤抖，脸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从杨过的描述来看，那无名尸体分明是一只企鹅！再根据水温变化以及水蛇被冻僵，暗道另一端的出口呼之欲出——南部冰川！

　　“孟获……没救了……”惊讶过后，秦波心如绞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以目前行神大陆的科技，根本无法涉足两极。现在基本可以确认孟获被吸入暗道，即便没有淹死，漂到南部冰川后也早已冻死了！而且想寻回他的尸体，恐怕都要等数百年后人类的足迹到达南部冰川！

　　“门主勿急！暗道只是水温比较低！属下这就让苍鹰传讯到蓝灵城，请精通内功的千门火将牛大人前来！以他的功力，定能抗拒暗道的水温，找到暗道另一端的出口！”杨过见秦波悲痛欲绝，急忙劝慰道。

　　秦波并未理会杨过，只是朝着南方凝望了许久，才开口道：“不必了，暗道的出口我已经知道在哪。南蛮族人本就与世无争，是我将你们带到这乱世，现在孟获能回归那片净土，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了。”其实秦波的话还没有说完，那里可是南极，别说牛鹏，就算是王海鹏还活着，也根本无法涉足的地方！

　　杨过听得一头雾水，以为秦波是在自责，就道：“门主，我们南蛮族人一直以千门弟子自居，坚信千门并未消亡，千年来从未有过动摇！回归千门更是我南蛮族千年的梦想！直到遇到门主，我们才得以重返千门！南蛮族每一名族人都是千门最忠实的弟子！即便为千门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后悔！虽然属下不知门主如何断定孟护卫已亡，但他为千门大业遇难，死得其所，是我南蛮族、甚至千门的英雄！门主不必为此事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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