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伤情突变
第五十六章伤情突变
菲儿熬了稀饭，牛鹏和军医帮忙给秦波灌下一碗，商量了一下，决定三人轮流守着他，以免夜晚发生变故。斥候们则是两人一组，轮班守卫营地外围。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一早，秦波的情况却突然恶化，虽然还没有醒来，身体却不停抽搐，脸上发白，嘴唇已经变成紫色，到后来甚至开始吐出黑色的血液！
“不好！毒已攻心！再不救治恐怕来不及了！”军医顿时大惊失色。
“那怎么办？”菲儿也是大急，一方面担心秦波，另一方面也担心秦波若死，鹿灵也不会再有活路！
“你去叫牛队长来，老夫有话要跟他说。”军医冷静了一些，吩咐菲儿道。天亮之后，牛鹏已经出去整军，并不在马车中。
“嗯！”菲儿应了一声，急忙出了马车。
此时牛鹏正在指挥斥候拔营，见菲儿匆匆忙忙向自己跑来，顿时心中一凉！第一个反应就是秦波出事了！
果然，菲儿远远就朝牛鹏喊道：“牛队长！将军伤势突然恶化，你快去看看！”
牛鹏再也不顾手上的事情，如一阵风冲向秦波的马车。
“先生！情况如何？”牛鹏没敢直接冲进马车，在外面问道。
“你先进来！”军医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
牛鹏一听，急忙上了马车，一眼就看到秦波的惨状，顿时心中大急，一把将军医的胳膊抓住：“先生！将军可还有救？”
军医一把年纪，被牛鹏这么一抓，胳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急忙道：“你先放手！冷静一些！”
牛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急忙撤回双手，赔礼道：“在下一时心急，还望先生见谅！”
军医揉了揉胳膊，开口道：“无妨！将军已命在旦夕，若想救他，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老夫不敢擅自做主，就请了牛护卫前来！”
“哪两条路？先生快些说来！”牛鹏一听秦波还有救，顿时大喜。
军医仿佛没有看到牛鹏的欣喜，依然紧皱着眉头：“第一，不再管是否颠簸，你独自快马带将军回城求医。此地距蓝灵城不足百里，你坐骑神骏，若快马加鞭，半个多时辰就能赶到，也许还来得及！只是万一伤口破裂，恐怕会失血过多而亡！”
牛鹏听了顿时想将军医暴揍一顿，这算什么方法！不过却只能按下心中怒火，继续道：“请先生说说第二个选择！”
“老夫曾学过一种专治中毒将死之人的方法，只是此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可能让将军立时死去！若能成功，还可续得两日生命，足以返回蓝灵城！老夫要切开他的心口，将心头毒血放出！”军医又开口道。
牛鹏心中大怒，再不顾其他，一把抓住军医的前襟，怒吼起来：“你这庸医！说的都是什么狗屁方法！救不活将军，老子让你陪葬！”开什么玩笑，切开心口，岂还会有活路？
“此法虽骇人听闻，但老夫年轻时确实见过大秦的赵太医使用此法，据说是传自华老先生。”军医并没有生气，开口解释道。
听到“赵太医”三个字，牛鹏顿时一惊，心中信了大半，急忙将军医松开。赵太医他当然知道，他的陈年腰伤，就是王老先生用赵太医的独门医术《赵氏正骨法》治好的！赵太医医术高明，这骇人听闻的医术若是出自他之手，倒也不是不可能。
“噗！”秦波这时又吐出一口黑血。
牛鹏心中立刻紧张起来，不敢再耽误，开口道：“先生，多有得罪！还请先生快些用你所说之法为将军放血！事后若要惩处在下，在下定当认罚！”
“罢了！此事无关紧要！只是老夫虽见过此法，也听赵太医讲述过，但今日却是第一次操刀，牛队长可考虑清楚了？”军医道。
牛鹏听此不禁犹豫了一下，但见秦波此时的状况，恐怕很难撑到蓝灵城，一咬牙道：“先生尽管放手去做！”
军医见此，将手术刀递给牛鹏：“去叫菲儿来帮忙！再将老夫的手术刀如上次一般处理！另外，让人去附近河中抓一些水蛭来，越多越好！”说完，军医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起来，此手术非同小可，他要养足了精神，才能确保成功率大一些。
牛鹏急忙下去安排，并吩咐菲儿在马车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军医休息。
斥候人人有马，行动起来也很迅速，很快将满满两水袋的水蛭抓了回来。这时牛鹏已经将手术刀处理好，军医也睁开了眼睛。
“稍后要有人手持水蛭来吸将军体内毒血，菲儿，怕不怕水蛭？”军医首先对菲儿道。
菲儿早已看到满满两水袋蠕动着的水蛭，看了一眼就浑身发麻，不过此时知道是为秦波治毒，不由咬咬牙，声音有些颤抖道：“菲儿……不、不怕！”
“还是我来吧！”牛鹏见菲儿如此，心中一软。
“你不行，放水蛭的位置一定要准，丝毫不能相差，男子手指太粗，操作不便。菲儿哆哆嗦嗦，更是不行。你去将那鹿灵带过来！”军医皱着眉道。
牛鹏此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命人将鹿灵带来，与秦波的命相比，就是放过鹿灵他也觉得值了！
菲儿见此却是心中一喜，鹿灵从小就喜欢在河里戏水，对水中的生物从不害怕，有时甚至会抓些水蛭等虫子来玩，若她救了秦波，说不定事情就有转机了！
因为菲儿在旁，鹿灵一路上除了不能自由活动以外，并没有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此时精神还算可以。
“鹿姑娘，你怕不怕水蛭？”军医怕鹿灵怀恨牛鹏，并没有让牛鹏相问。
“不怕。”鹿灵的情绪有些不佳。
“鹿姑娘，你与将军本无仇怨，此时将军毒血攻心，需用水蛭吸出部分毒血，你可愿出手相助？”军医继续问道。
“将军因我而伤，小女能为他做些事情，自当全力以赴！”鹿灵坚定道。
“好！稍后老夫在将军心口画一个圆圈，你手持水蛭对准圆圈的边缘，让水蛭吸血！这样会让他心口处毒血减少，流速变慢，待老夫开刀之时，他就不会因为大量心血喷出而致命！”军医将两个水袋递给鹿灵。
“先生放心！”鹿灵接过水袋，丝毫没有害怕。
军医点点头，仔细摸了摸秦波心口，然后小心翼翼画上一个圈，又对鹿灵道：“开始吧！”
鹿灵见军医吩咐，立刻抓出一只水蛭，瞄准圆圈放了下去。水蛭一接触到秦波皮肤，立刻吸起血来。还不到三秒钟，水蛭突然浑身绷直，死在鹿灵手中。
“换一只！继续！”军医指挥道。水蛭吸出的都是毒血，被毒死再正常不过，正因为如此，每只水蛭吸出的毒血极少，足足消耗了一袋多，军医才让鹿灵停下。
“菲儿，准备好金疮药和纱布，待老夫将毒血放出，立刻为他止血！心口之伤，若是止血不及时，将军必死无疑！”军医吩咐菲儿道。
“嗯！”菲儿答应道。
军医不再多说，接过牛鹏递过来的手术刀，瞄准秦波心口，猛地刺了下去！这一刺让包括军医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心中一紧！
手术刀大约刺入两公分，军医不再用力，开始按压秦波心口，受到压迫，黑色的毒血从手术刀和皮肤的边缘往外冒出。
“菲儿！准备好！”直至冒出的血液颜色开始变红，军医满头大汗对菲儿叫道。
菲儿急忙上前，将金疮药对准秦波心口，纱布也折叠好拿在手上。
“止血！”军医大吼一声，一把将手术刀拔出！
在手术刀离开秦波身体的一瞬间，金疮药已经倒在伤口处，紧接着纱布也被紧紧按了上去！
连夜把两章写好，今天早上直接更两章，要出差两天，明天的两章要等晚上才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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