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赠书
第十章赠书
“文斌，你让门外的兄弟去买些吃的来。”秦波见已经快到中午，就吩咐道。
“公子放心。”文斌也抱拳答应了一声，就转身下楼了。秦波好像觉得文斌对自己更加恭敬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对牛鹏的关心吧。
“小六子，去找王老先生的女儿借来文房四宝，马上把《赵氏正骨法》画出来。”秦波平静下来以后，觉得刚才对楼下的小姑娘凶了一点，而且当时也不知道她是王老先生的女儿，这时有些不好意思去找她，就让小六子前去。
“是。”小六子转身下楼去了。
不得不说小六子确实有些才华，借了工具后，饭还没有买回来，一本三十多页的《赵氏正骨法》就已经完成，纸上每个动作都清晰可见，文字解说也非常工整，连文斌看了都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小太监居然有这般本事。
“你们照顾牛鹏，我先去找王老先生谈谈。”秦波对这本《赵氏正骨法》也非常满意，待墨迹晾干后就装订起来藏在怀里，起身下楼。
秦波到了一楼，却并没有看到王老先生的踪影，只看到一些学徒和王燕儿在大厅忙前忙后。秦波无奈，只得上前找王燕儿，道：“小姑娘，我找令尊有些事情，请问他现在在哪里？”
“哼！”王燕儿的反应不出秦波所料，故意大声哼了一下，转身不理他。
“刚才是我不好，等找令尊谈完正事，我带你去骑马，吃好吃的，怎么样？”秦波哄王燕儿道。
“噗嗤！”行神大陆的女子比秦波前世要早熟许多，见秦波自己本就不大，却一口一个小姑娘，还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哄，王燕儿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秦波见此也有些尴尬，说实话，他确实不怎么会哄小孩。
见秦波尴尬，王燕儿也不再不理他，趾高气昂道：“小弟弟，你这是在约我吗？”县城那些公子不知变换了多少花样来约她，她从来都没有答应过，今天对秦波这种约法却没有排斥。
小弟弟？秦波听了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副身体才刚刚十三岁，看上去还要更小一点，但被一个小姑娘这么称呼却让他憋屈不已。
“我已经十三岁了！”秦波气急败坏吼了起来。
“哈哈哈哈！”王燕儿更是大笑。秦波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这样的举动更加落实了自己是小孩子的事实。
“正事要紧！不跟她计较！”秦波心中安慰了一下自己，开口道：“小姐姐，请问令尊亲在哪里？我确实有急事找他。”
王燕儿也怕是楼上的病人出了什么问题，也就不再耽误，指着后堂说：“我父亲在后面熬药，你自己去找他吧。”
“多谢小姐姐。”秦波抱拳感谢后就往后堂走去。
“不要叫我小姐姐，我也是十三岁，我叫王燕儿！”王燕儿在身后对着秦波喊道。
“多谢燕儿姑娘！”秦波又回头再次感谢。
秦波来到后堂后，见王老先生正在指挥徒弟熬药，一股浓烈的中药味让秦波不禁皱了皱眉，随即对王老先生说：“老先生，在下有事跟您商量，能否借一步说话？”
王老先生也看到了秦波，以为是牛鹏出了问题，急忙走了过来，道：“小公子有什么事？”
“事关重大，还请老先生找一个无人的房间，我们再细谈。”秦波抱拳道。
“公子跟我来。”王老先生见秦波说得郑重，就带秦波向后院自己的书房走去。
与前厅的不同，王老先生的书房里丝毫没有中药的味道，只有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四周墙壁只挂了两幅字画作为装饰，其他地方基本都被书架占据，上面摆满了书籍，据秦波看来恐怕是以医书为主。
“公子有什么事可以说了。”王老先生请秦波坐下后说道。
“小子相信老先生的为人，也不瞒您，我是大秦前太子何秦。”秦波知道拿出《赵氏正骨法》不好解释，而王老先生又是赵太医的师侄，应该可以放心。
王老先生面色一变，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因为秦波的话而有太大的举动，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要事？”王老先生的态度顿时冷淡了许多，他确实不准备举报秦波，但如果不举报，他现在已经算得上窝藏谋反太子了，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秦波还邀他密谈，这分明是在害他！
秦波当然听出了王老先生的语气变化，反而松了口气，如果想抓他领赏，王老先生的反应应该是大喜才对。
秦波也知道自己已经惹了王老先生不喜，不再废话，从怀中取出《赵氏正骨法》递向王老先生：“送给老先生，请老先生过目！”
为了保险起见，小六子没有画封面，因此王老先生并没能一眼看出这本书是什么，当他缓缓翻开第一页，心中顿时震动不已，等翻到第二页时，王老先生再也无法保持从容，扎针时稳如泰山的双手也剧烈颤抖起来。等将三十多页全部看完，王老先生长出一口气，起身对秦波弯腰一拜：“多谢公子赐书！”
秦波在王老先生看书时就被他的反应惊到了，却也不敢打扰，没想到老先生还对他行了如此大礼。
“老先生快快请起！赵太医待我如亲孙子，老先生又是赵太医师侄，也就是我的长辈，岂能行此大礼？”秦波急忙上前将王老先生扶起。
“老夫自幼学医，至今已经有四十多年，医术已达瓶颈，若是没有奇遇，恐怕终此一生再难有所精进，公子赐书对老夫可谓提携之恩！这一拜，公子受得！”王老先生虽顺势被扶了起来，但依然对秦波满是感激。
“老先生执意如此，那小子就受了这一礼。不知有了这本医书，老先生能否治愈我朋友的腰伤？”秦波作为一个外行，当然不会明白王老先生此刻内心的激动，只是心系牛鹏，也就不再客套。
“公子放心，虽然只是粗略看了一遍，但是其中的医术之神奇，实乃老夫平生仅见，老夫断定治愈公子朋友的腰伤不成问题，只是需要如何治疗，需要多少时间，且容老夫钻研三日，三日后必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王老先生也明白这皇太子不惜暴露身份送上医书，可不是为了他一个糟老头子，而是为了给他朋友治伤，于是信誓旦旦道。
“那小子就不打扰老先生了。”王老先生既然开口，就肯定是有把握的，秦波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了。
“公子慢走。”王老先生亲自将秦波送出书房。这本书让王老先生再不顾忌秦波的身份，对他的态度大为好转。
秦波走后，王老先生没有立刻开始研究《赵氏正骨法》，而是独自沉吟起来：“那二楼的伤者看上去有些像军人，恐怕是宫中的护卫。这太子彬彬有礼，又能为了一个下人赴汤蹈火，人品绝不会差；出身皇家，学问定然也不弱。自己女儿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此子倒是上上之选，可惜身份太过尴尬。罢了，等医术再有所精进，就带着女儿去大秦内部看看吧！”
王老先生夫人过世得早，膝下无儿，对唯一的女儿很是宠爱，选择女婿的标准自热也是极高。而且王老先生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还曾在枣临城住过一段时间，对这边境县城的大家公子也都看不上眼，从不让女儿跟他们独自外出，王燕儿瞧不上他们也有一些王老先生教导的原因。现在王老先生已年近半百，除了钻研医术外，就只剩下给女儿找个好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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