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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娘病缠身儿漠然


  苏华气愤填膺地道:“兰梅,我告诉你,你要再和李仪和这个畜生过下去我就不认你这个姐妹。”

  “你敢打我?”李仪和放开了兰梅,狠狠地打了苏华一个嘴巴子。又指着苏华怒吼道:“你给我滚。我家不欢迎你。滚!”

  兰梅泪流满面地抱起床上哭泣的孩子。

  苏华突然从兜里掏出一个防身器对着李仪和按动。

  李仪和被电击打得坐在了地上。

  苏华道:“本来这个是我给路帆买的,他有时在学校教管学生晚自习到很晚才回家,我很不放心,所以我买这个是给他防身用的。但现在我看兰梅你比路帆更需要它,送给你吧!不然你早晚会被李仪和打死!”

  李仪和听了苏华的话,五官气得都扭曲了,变了形,他被电击后,渐渐的恢复了常态,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摔门出去了。他跑到操场气愤地向单杠上踹去,却踹疼了脚,他用手捂住脚在地上蹦了两下。他不光生兰梅的气,最主要他更生苏华的气,苏华她一个外人凭什么管他们两口子的事儿,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并且还敢动手打他。他认为正因为有苏华给兰梅撑腰,在中间挑拨,才使兰梅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与他抗衡。

  李仪和走后,苏华擦了擦眼泪道:“兰梅,我给你带来个学生。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学生赵小川,这是他父亲。”

  兰梅抱着孩子客气的与他们打招呼,请他们就坐。

  赵小川父亲道:“我看你们家今天有事,我和孩子还是回去吧!改日再来学琴。”

  “怎么?刚才把你们爷俩吓着了?谁家还没有一点打打闹闹呢,这可是歌舞团的首席小提琴音乐家兰老师。在我们团你再也找不到比她水平更高的了。”苏华生怕赵小川父子改变主意,不想与兰梅学琴了,急忙向他们解释。

  就这样兰梅经过对赵小川音乐天赋的验证合格,收了赵小川这个小提琴学生。

  赵小川父子与兰梅学完琴走后,李仪和才从外面回来。此时,兰梅已经躺在了床上。

  李仪和来到床前歉意地道:“兰梅,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再原谅我一次好吗?”

  李仪和主动给兰梅道歉,幡然悔悟,并不是他真的认为自己错了,而是怕兰梅跟他离婚。但是,兰梅这次是铁了心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兰梅道:“不,我已经原谅你无数次了,咱们还是离婚吧!”

  “兰梅,我知道,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不要和我离婚。”李仪和忏悔道。

  兰梅道:“不要再说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信心。”

  李仪和一下子掀开兰梅的被,大喝一声:“兰梅,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兰梅大喝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手里拿起苏华给她的防身器。

  李仪和见此,身体连忙向后躲得远远地,他已经领略过防身器的厉害,怒吼道:“你,你,你就拿那个用来对付犯人的武器对付你自己的丈夫是吧?你你蛇蝎心肠!”

  “我蛇蝎心肠?”兰梅泪水夺眶而出,怒吼道:“蛇蝎心肠的是你!我这身上的伤还少吗?我没向法院起诉你都便宜你了!”

  李仪和听了兰梅的话,知道兰梅是铁了心要与他离婚了,他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兰梅的面前,哀求道:“兰梅,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求求你,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要再打你一回我就不得好死。”

  兰梅把李仪和的枕头扔了下去,厉声道:“沙发上睡去,你要敢过来我就电死你!明天我把离婚申请写好了你签字。”

  李仪和站起来暴跳如雷地指着兰梅怒吼道:“你就想和我离婚嫁给方子杨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说着,他拿起枕头重重地摔到了沙发上。

  次日,下课了,李仪和回到教研室,重重的把教案摔到了桌子上。他认为兰梅要与他离婚,都是苏华和方子杨挑唆的,他顽固不化,到现在也没有认识到是他的家庭暴力所导致的婚姻破裂。他不能向苏华挑衅,便找一个办公室的路帆,他直奔路帆走过去一把拽住路帆的衣领子向外面拖去。其他老师,都惊讶的望着李仪和。他把路帆挤兑到走廊的墙上,恶狠狠地道:“你的好老婆在挑唆我和兰梅离婚呢!你知不知道?”

  路帆冷笑了一下道:“就你这好丈夫成天打老婆,兰梅怎么能舍得和你离婚?还不得爱死你呀?”

  李仪和照着路帆的脸上打去,怒吼道:“你混蛋!我打我的老婆碍你什么事了?”

  路帆被李仪和的一拳打得险些摔倒,扶着墙站稳了,脸上留下一块青紫。他指着李仪和怒骂道:“我今天要替兰梅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这个畜生!”

  李仪和怒目圆睁地咆哮道:“你他妈的也爱上我老婆了,是不是?苏华挑唆我离婚是不是好把兰梅嫁给你做二房啊?”

  “我打死你这王八蛋!我让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路帆怒气冲天地奔李仪和打过来,李仪和被路帆打了个大趔趄,他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向路帆冲去。

  李仪和咬牙切齿地道:“你不要脸,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你是人吗?”

  其他老师都冲出屋里拽住了路帆和李仪和。

  路帆怒吼道:“李仪和,我告诉你,以后你再敢家里外头的横行霸道我和你没完!”

  “你们大伙听听他真不知羞耻,我管教的是我自己的老婆,他在那痛不欲生的崩溃了,你和我老婆什么关系呀?啊!”李仪和还想蛊惑大家都去谴责路帆的品行不端。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早已了解了在一起工作的李仪和处事心胸狭隘,路帆为人胸怀坦荡。

  交响乐队演练之余,方子杨在歌舞团走廊里叫住兰梅:“兰梅,李仪和昨天又打你了对吧?你看你这脸!”

  “别说了,我已经决定和他离婚了。”兰梅回答道。

  “你真的决定和他离婚了?”方子杨非常惊喜的反问道。

  兰梅点了点头。

  方子杨一把抓住兰梅的手,激动不已,他想:“对于李仪和这种畜生兰梅越早离开他越好,对兰梅的身心伤害就越小。并且他认为兰梅离婚了又可以和他破镜重圆了,那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和快乐,”他想到这,饱含激动地泪水道:“谢谢你!兰梅!谢谢!”

  兰梅抽出了被方子杨抓住的手道:“子杨,你别误会!我不是为了你。我真的再也无法容忍李仪和的残暴行为了,一天也忍受不下去了。”她说着,伤心地泪水夺眶而出。

  方子杨道:“兰梅,我会把你的女儿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女儿,请你相信我!离婚申请你写了吗?”

  “还没有!没倒出空呢!”兰梅回答道。

  “我现在就到办公室替你写,写完交给你!”兰梅终于告诉方子杨她决定与李仪和离婚了,这让方子杨兴奋不已,他盼望已久的幸福终于快要来到了。他高兴得要帮兰梅写离婚申请。

  兰梅提出离婚,搅得李仪和坐卧不安,心烦意乱。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答应与兰梅离婚的。这使他上课也无精打采,只见他垂头丧气,一脸阶级斗争的样子,让同学们在下面小声背诵课文,他在教室内踱来踱去,还在思索怎么能让兰梅不与他离婚呢?下课的铃声响了,他拿起教案急忙向在操场训练学生的方子杨走去。

  方子杨身上的伤势基本好了,他意气风发、精神抖擞地指挥学生们演练小军乐队,不时地演变着队形。

  李仪和走了过来,斜眼望着方子杨,他以为要想让兰梅不与他离婚,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方子杨别再纠缠兰梅。可是,他却没有醒悟,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里残疾而诱发了家庭暴力,才是导致他婚姻破裂的真正原因,他不从自身的灵魂深处去改造,却到方子杨身上找原因。

  蒋秀当时嫁给方子杨这样一个既是高富帅,又是音乐家的男人,在蒋秀她们村里可成了家喻户晓的爆炸式新闻,同时也让村里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了,一个音乐家这么好的条件怎么能娶一个农村女孩呢?并且这也遭到了村里的一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嫉妒和羡慕。然而,这会儿蒋秀突然离婚一个人回到村里来了,又使村里的姑娘媳妇们幸灾乐祸了,并成了她们茶余饭后聚在一起说长道短的话题。

  村妇王某背后指着蒋秀说道:“听说蒋秀和那个城里的帅哥离婚了,让那小白脸给踹了。还给人家生了一个孩子。”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咱是农村人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让城里人白白的给耍够了,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村妇张某。

  村妇王某道:“不过蒋秀人长得漂亮,没准还可以再嫁!”

  “漂亮也没人愿意要了,男人最在乎这个,嫁给二婚的歪瓜裂枣去吧!”彪嫂幸灾乐祸地道:“看前两年把她牛的,这下完了。”

  蒋秀蹲在河边洗衣服,听到她们的议论,她岂能容忍,本来她就不是善茬子,只见她使劲的把衣服摔到河边,奔彪嫂走去,上去打了彪嫂一个嘴巴子道:“我嫁出去嫁不出去用不着你们一个个在这说三点道四!你算老几啊?”

  “你凭啥打我?”说着,彪嫂上去和蒋秀厮打到一起了。

  李仪和还站在旁边看着方子杨训练学生,等待他训练结束,好实施他的“战略”计划。

  方子杨道:“一二一,一二一。立定!今天就到这。放学!”学生散去,方子杨转身刚想走。

  李仪和脸色阴沉得像死人幌子一样吓人,他呵斥道:“方子杨,你给我站住!你终于达到目的了,是吧?终于把我和兰梅拆散了,这下你可如愿以偿了。”他说着,用教案向方子杨砸去。

  方子杨头和身体一躲,没有打到方子杨,李仪和的教案落在了地上。

  方子杨正气凛然地样子,厉声道:“不是我拆散你们,是你残酷的家庭暴力和你对爱人不忠贞而导致的你婚姻破裂。再说了,兰梅原本就是我的,是你用卑鄙的手段横刀夺爱,拆散了我和兰梅的,首先是你道德沦丧。”

  李仪和气愤地向方子杨冲去,怒吼道:“你放屁!我和你拼了。”

  李仪和和方子杨立刻拳脚相加打斗起来,也引来了众多学生和老师地围观。

  农村这边蒋秀也正和村妇厮打得不可开交,几番回合才被大家拉开了,只见蒋秀二人都蓬头垢面的样子。蒋秀怒气冲天地把衣服摔到了盆里向家里走去。

  这面学校李仪和和方子杨抱到了一起在地上打着滚……几个老师上来拉架,

  总算把方子杨和李仪和这对不共戴天的情敌、冤家对头给拉开了。

  李仪和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怒吼道:“他勾引我老婆!”

  “李仪和,你不要血口喷人,侮辱我人格!”方子杨一边打扫身上的灰尘,一边怒吼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狐绥鸨合,不知廉耻!”

  一个老师道:“校长让你俩去一趟。”

  方子杨和李仪和相互怒视了一下,一起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蒋秀回到家里,把装衣服的盆摔到了院子里,向屋里跑去,趴在了炕上哭泣起来。蒋秀母怜爱得急忙上劝导,蒋秀直呼明儿个要回城!

  蒋秀妈妈道:“回城干嘛?别愁!妈妈再托托媒人,帮你再介绍个对象。”

  “不,我不想找!”蒋秀哭诉道。

  兰梅下班走到家门口,从兜里掏出方子杨给写的离婚申请书,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又揣入兜里,她进屋了。保姆见兰梅回来了,马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沓儿钱递交给兰梅,说道:“兰梅,今天来了一个男人,让我把这一千块钱转交给你,他说是以前欠你的钱。”

  “欠我的钱?”兰梅拿着钱,皱着眉头问道:“也没有人问我借过钱呢?什么样个人呢?”

  “四十多岁吧!穿的衣服像民工!”保姆回答道。

  兰梅思索着,喃喃自语地道:“那会是谁呢?”这时传来敲门声。她说道:“请进!”一个监狱管教进来了。

  兰梅问道:“你找谁呀?”

  “这是李仪和家吧?你是李仪和的媳妇吧?”管教问道。

  “对呀!”兰梅问道:“您是......?”

  “我是监狱的管教。”管教自我介绍道。

  兰梅想了想,看了一眼手里的钱,把钱先放到了抽屉里,又疑惑地道:“管教?”

  管教道:“是这么回事……”

  方子杨和李仪和一起来到校长办公室,李仪和一口咬定方子杨勾引他老婆,破坏他的家庭。

  校长疑惑的表情问道:“方子杨勾引你老婆?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李仪和理直气壮地道:“他俩在单位就勾勾搭搭,我媳妇月子里,他二十天没见到我媳妇,可把他急坏了,和他们团长挖门子盗洞争取到训练咱学校军乐队的机会,目的是想到我家里来勾引我老婆。”

  “你血口喷人。”方子杨气愤地道。

  李仪和怒吼道:“你做都做了还怕说吗?”

  校长问道:“别吵!李仪和,他怎么个勾引法?你说来我听听。”

  “他俩在操场上就眉来眼去、聊得难舍难分!这还嫌不过瘾,他又到我家里来和我老婆狗打连环!”李仪和怒气冲天地道:“这还不说,他挑唆我老婆和我离婚,好嫁给他!他都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李仪和,你纯是一派胡言!”方子杨怒不可遏的样子。

  校长问道:“常言道捉贼拿赃捉奸捉双。你捉奸在床了?”

  “那倒没有!”李仪和回答道。

  “你看你都没捉着,你只是怀疑,那你不等于诬陷人吗?”校长道:“再说了,你媳妇和方子杨是一个单位的,俩人遇上了,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很正常的事,你说你吃的是哪门子醋啊?我可听说你总打老婆,这可不太好,做人得将心比心,再好的老婆你打她,她也跑了。你打她她要不跑那是傻子,别说人是高智商的动物了,就是个牲口、是个虫子、你打它它都知道跑。”

  李仪和怒目圆瞪地吼叫道:“可我老婆现在要和我离婚,没有方子杨的存在我老婆是不会和我离婚的。”

  校长道:“苍蝇不叮无缝蛋!老人得敬、女人得哄!记住我的话回去体会去吧!你俩不准再打架了。”

  李仪和怒视了一下方子杨摔门出去了。

  校长和方子杨握握手,向方子杨表示歉意。

  李仪和本来以为他和方子杨打到校长这里,校长一定是偏袒着他说话,因为他认为他是正义的一方,方子杨“破坏人家家庭”,是不道德行为,是邪恶的一方,显然校长是不可能支持方子杨的。他想通过校长对方子杨的说服教育,使方子杨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破坏别人家庭的无耻行为,从而使方子杨放弃对兰梅的纠缠。没想到这却出乎了李仪和的意料,无论他把方子杨和兰梅的关系说得怎样暧昧,校长也没有相信他的鬼话,还是依然偏袒着方子杨说话,这可能是因为校长平时太了解李仪和的为人了吧。

  从校长这里出来,李仪和憋了一肚子火气,他回到家里,没想到家里又来了个管教。

  李仪和气愤地道:“你们搞错了,我的母亲早就死了。”

  “你不要这样,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生母亲,”管教道:“再说了,她入狱已有十七、八年了,从没有人来监狱探视过她。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走向死亡吗?”

  原来管教是为他母亲的事情而来,这让李仪和更加恼火!因为他不想让兰梅知道他母亲那不光彩,遭人唾骂的事情,他怕兰梅知道了再瞧不起他。但是,终究纸里包不住火,管教的到来还是让兰梅知道了他母亲的事情真相。

  李仪和怒吼道:“她死不死与我没有关系,就像我当初能不能活下去与她没有关系一样。”

  “当初她不是身不由己吗?”管教道。

  李仪和怒斥道:“她自己酿造的苦果应该自己有能力吞下去,你可以走了,我是不会去看她的。”

  兰梅劝说道:“李仪和,我陪你一起去看一次吧?她咋的也是你亲妈呀!”

  “你别管,一边待着去,”李仪和怒不可遏地道:“我说过,我没有妈,我妈早就死了。”

  管教叱问道:“你就这样狠心呀?”

  泪水打湿了李仪和的双眼,他从小到大那一幕幕辛酸往事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沉默了瞬间,伤心的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衣襟上,他痛心疾首地道:“哦,现在她需要亲人地帮助来挽救她的生命了,想起她的儿子了。可当我饿了很多天,临近死亡边缘的时候,她挽救过我的生命吗?可她做坏事的时候想过他的儿子吗?当别人家八岁的孩子吃饱饭手里还拿着冰淇淋在娘怀里撒娇的时候,而我此时却在想:我的这顿饭在哪里?当外面下起了鹅毛大雪,别人家的孩子穿得暖暖和和去上学,而我却在想我的棉衣在哪里?我这样上学去会不会被冻死?当我为了一本习题集、为了一顿饱饭、为了一件棉衣、为了冬天不光脚、为了凑齐学费我顶着众多人地蔑视、讥笑和嘲讽奔走多个垃圾箱的时候,她管过我吗?她生我就是为了让我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吗?她还不如不生我!我恨她生了我。而我的姐姐为了供我上大学,嫁给了一个大她二十多岁的男人。她为了她自己的幸福,酿成了这么多的悲剧、惨剧,她还不够死罪吗?让她去死吧!”

  李仪和越说越气,暴跳如雷,怒吼声仿佛要震塌了整个楼房。说着说着他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

  兰梅泪流满面地大声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这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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